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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mic28's InnCogito ergo sum. Rene Descartes

往事

2013年12月22日浮生闲 Standard

12.21.2013

 

大概是磨蹭,或者说一种惯性的作息紊乱,使得人在深夜里变得越发清醒。这种清醒曾经在编写代码时有过,但那实际上是一种异常的亢奋状态,不见得是好。我想写一篇完整的东西很久,却一直苦于没有情感需要抒发,或者叫无话可说。若是通篇都是纯粹的记录与淡淡闲聊,这无疑是一篇废文;我过去常写这样的文章,因此我整理的时候很不待见自己。

如果说到文章的内容,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。这是一件我曾无数次提及,并且对其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美化记忆的事情;有关于人最简朴时期的喜欢,以及中学时代对感情的懵懂。

我中学的时候,应当是对很多人都存有好感;这种好感其实和现在与人交往的好感并无太多差异,但是少年时不更事,便以为这种情感是必须长久保留的,甚至以恋爱或者其他类似爱情的方式去保留。有过想要去进一步实现的可能,但是终究压死在严厉的家教里。现在想起来,父母倒也没什么错;以我少年时期,或者乃至现在的心理,对于这样的事情便不怎么上心,也不见得真的恋爱了是好事。或许是自幼一个人习惯了,便一直习惯,甚至不觉得需要父母或者再找个人来陪伴。

我初中毕业的时候,还对那个比我小几个小时的姑娘心存喜欢。志愿填报时知道她肯定会读本校高中,所以我也想报;而我的成绩似乎是刚好够线。中考最后一科考完,我在志愿填报时纠结了很久:我不知道应当去已经保送的学校?还是填本校高中,等待成绩出来。我磨蹭了很久,直到雨水又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。

我如果记得更为详细一点,考英语的前天晚上跟室友通宵打扑克,斗地主、扎金花、干瞪眼等各种各样的玩法都玩了个遍,直到早上七点多钟宿舍楼开门,出去吃了顿早餐就去参加中考最后一门。那天英语考到一半的时候,我听到窗外传来雨声,抬头去看,看到雨水溅在护栏上,碎成一粒粒水珠,凝聚成一股溪流,沿着瓷砖向下滑去。中学的英语应当是蛮简单的,后来成绩出来英语149也挺好,所以很少提及此事;毕竟中考期间通宵打扑克这种事情还是比较违和的,而我高考期间通宵打游戏则是因为保送了不用参加。

那天我肯定是哭了,并非是因为没有报本校高中,以后见不到那个小姑娘;而是我想要自己做决定的事情被父母下了定论,而他们确乎是对了。哪怕我当时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学校半山坡处的百岁槐树哭泣,却也没能改变这些东西。最后的成绩我确实是考砸了,那个暑假我都没有怎么说话;我不仅没能自己选择,同时事实又证明了我的失败。不过现在回想,自然是能理解父母所想;如果我知道结局,大概也会改变当时的执拗,毕竟人还是要选择最优的出路。现在想想,真是挺多无奈。

往后三年,高中换了所学校读书,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任何初中同学,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,抑或是我本身与人的关系薄弱,我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。也许是觉得自己自中考便失败,于是乎也没有再见过去朋友的资格。有句特别扯淡的话是这样说的“我今天的努力,只是希望在未来具有和以前的朋友说话的资格”。这话非常扯淡,但是也贴合情理。这种感觉大多数人都不喜欢,却也必须得面对,并且为了自己不被扔的太远,拼命在月球上奔跑。我家所在的城市并不算太小,而两所学校一个在城北,一个在城西,相隔还是有二三十公里;若没什么要事,自是不会往来,更别提偶然碰到。

我本以为我还能如同从前般随意写上三五千字,却发现写到这里我便已不知说什么了。我大一的时候还去看过小姑娘,还送了一块牛角牌,上面有个“福”。但是后来渐渐淡化,以至于在北京这三年也不怎么见过。过去的那些不算平淡的情感,也只是一种过度的友好,以及某些奇怪情节作祟。我亦是不知她近来如何,就如同我不知很多朋友的现状一样。

我突然有点想写一个有关于老情人和新酒杯的故事,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笔。这些年对于情感的淡漠以及忽视,让自己的心变得有些乏味。虽然说这两年看了不少书,干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,但是依旧没什么变化。也许与人交往、交流变得更为熟练,抑或是更为幼稚。而文字功底也因为自己不怎么读书,落下了许多。

昨日大半夜和阿白、三徒弟徒孙在映月湖聊诗歌,聊浮生。我似乎一直没什么长进,也没什么变化;不会的依旧不会,会的也就是那点。却是说到最不能释怀的《项脊轩志》,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我早上睡醒后又去重新看了一遍全文,摘前文“余既为此志,后五年,吾妻来归,时至轩中,从余问古事,或凭几学书。 吾妻归宁,述诸小妹语曰:‘闻姊家有阁子,且何谓阁子也?’其后六年,吾妻死,室坏不修。其后二年,余久卧病无聊,乃使人复葺南阁子,其制稍异于前。然自后余多在外,不常居。”生之多时,相处久矣,却记之寥寥数字。情之一字,足矣。后又去翻了下林觉民的《与妻书》,倒是更添了几分伤情。

我其实还是在想如何写老情人和新酒杯的故事,因为多少想要在其中夹带一些私货;可是自身对于情感的理解,多是有关伤逝的共鸣。对于爱情本身,却没有什么感觉。所谓孤独寂寞找人陪伴,不过是寥寥说辞罢了。我并不认为这会是爱情的动机,而动机应当是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。曾经为许多朋友写东西,记录曾经的生活以及这些友情。现在却只能记得王右军“夫人之相与,俯仰一世,或取诸怀抱,晤言一室之内;或因寄所托,放浪形骸之外。虽取舍万殊,静躁不同,当其欣于所遇,暂得于己,快然自足,曾不知老之将至。”也许这些友好里有着别样的情绪,但也已然沉寂。

写到这里,是睡醒后补上了千多字的闲聊。谈及往事,对我来说多是浮生之观感。三年前写过的“浮生若梦几许尘”记录的更多的是零碎的生活,没什么特别的深意;不过我倒是特别喜欢这个说法。阿白说浮生若水,我倒是更喜欢浮生若梦。谪仙于《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》书“夫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也;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也。而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。”再及“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。”更添虚感。齐物论中梦蝶一段,虽已滥觞,但却是这种观感的最佳载体“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,胡蝶之梦为周与?”

因而这些东西,多少,是有点无奈与伤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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